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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動不敢動的遲傳野喉結動了動,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抽了浴巾過來,連忙把金珠裹成了粽子。
他是個正常的男人,也是一個有心的男人,所以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定力。
「然後呢?」金珠倒沒什麼,只是問道。
「十五分鐘後我回來,你裹緊自己就行。」遲傳野匆匆留下這句話,將金珠放進浴缸後就轉身離開。
現在他在浴室里每多待一分鐘,他的良知就被瓦解一分。
遲傳野幾乎數著秒數等著浴室裡面的女人,他現在十分後悔,為什麼提前讓顧錦離開了呢?
趁人之危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,只是如今這個情況他只覺得非常的難受。
難捱的十五分鐘就這麼過去了,遲傳野伸手敲了敲金珠的門,裡面傳來了一點聲音,他輕聲道:「那我進去了?」
浴室里,金珠一直安靜的躺在浴缸里,雙眼放空狀,似乎什麼都沒想過。
遲傳野嘆了口氣,拿了乾淨的衣服進來,道:「穿上。」
「好。」
遲傳野:我太難了。
地上有水,遲傳野擔心金珠再次摔倒,便直接把她抱了起來,可是薄薄的一層睡衣根本隔絕不了什麼,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金珠腰間肌肉的力度。
「好了,睡吧。」遲傳野在她耳邊溫柔道。
只是讓她洗了個澡,時間就已經接近凌晨,遲傳野倒是沒什麼關係,可是金珠卻已經是累了一天了。
金珠抬頭看他,乖巧道:「好。」
……
次日早上。
遲傳野沒睡好,很早就醒了過來。
也可以說是不放心金珠一個人,現在的金珠可以說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這樣狀態下的金珠會做出什麼事情他們也完全猜不到。
遲傳野推開房間的門,躺在床上的女人沒動,房間裡是均勻的呼吸聲。
除了他們幾個沒人知道金珠現在的狀況,這件事他們不敢告訴元寶,因為元寶對遲家很是排斥,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情,後果不堪設想。
對於金珠,遲傳野是心裡有愧的,他向來冷血,從遲天寧離開後,他就仿佛被剝奪了幸福的權利。
而面對著金珠,遲傳野覺得他也許還有救。
金珠昨天就直接裹著浴巾睡著的,被子外面裸露著小腿,而上面卻滿是傷痕,有些已經因為泡了水泛著不正常的白。
昨天……金珠應該不只是額頭上受了傷,看著這個情況大概是摔倒了,腿上也蹭破了。
遲傳野沒多想,伸手就去拽金珠的被子。
「你?」金珠醒來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床邊,她差點就踢過去了。
「昨天受傷了為什麼不說?」遲傳野從床下找到了藥箱,強勢的握著她的小腿,臉上還帶著責怪。
金珠起身看了一眼,也是一片茫然。
「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受傷的?」遲傳野一邊幫她上藥,一邊問道。
金珠沉默的點頭。
「還有別的地方覺得難受嗎?」遲傳野無奈,問道。
金珠搖搖頭,她只覺得有點困,想著,她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那模樣像只蠢萌蠢萌的小動物。
遲傳野看著現在的金珠惡趣味的想,也許她一直保持著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錯。
乖巧懂事,還不暴力。
這樣想著,遲傳野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下,細心撥開已經壞死的組織,耐心的上藥,看著已經裹上紗布的小腿,遲傳野心臟處悶悶的,金珠現在身上的傷都是因為他吧?
沒等他想要細心查看金珠小腹上的傷口的時候,就聽見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。
大概是顧錦他們來了,遲傳野有些頭疼,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那兩個人。
金珠似乎又睡了過去,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層陰影。
其實金珠長得很漂亮,用周西經常形容自己喜歡的女星的名詞來說就是人間富貴花。
遲傳野似乎從前忽視了很多,金珠的好,金珠給他的特殊對待,金珠笑著看他的時候,其實……金珠之前是真的喜歡他的吧?
而後的失望也是真的吧?